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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七堇年的經典語錄

來源:爵士範    閱讀: 1.3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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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堇年,80後中罕有的嚴肅文學派作者,她的經典語錄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七堇年經典語錄,希望你們喜歡。

作家七堇年的經典語錄
作家七堇年的經典語錄

生命若給我無數張面孔,我永遠選擇最疼痛的一張去觸摸。

我想去相信一個人,非常想。

要有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凍,路遠馬亡。

因爲是血肉相連的親人。所以許多話反而就成爲禁忌。交流是羞恥,親近是羞恥。唯有通過相互苛求和中傷來表達對彼此的愛,纔是理所當然。這是多麼可悲的事實。

我見過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軟的笑意。在炎涼的世態之中。燈火一樣給與我苟且的能力。邊走邊愛……

在青春之書裏,我們同在一行字之間。被窩是青春的墳墓。關於少年時代,冷暖自知,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這一切將在被回憶肆意篡改的書寫下,漸漸抽象成一些霧一樣的塵埃,浮在夢境之外的空茫黑暗中,日日夜夜不停墜落,終會塵埃落定。在我們的希望和願欲的深處,隱藏着對青春的默識。如同種子在雪下靜靜夢想。所以你要知道,我將在更大的沉默中歸來。青春是生活最溫暖的被窩,是生命最華麗的裙袂。

我慶幸,他因爲信任我,使我成爲他內心祕密的第一個知情者。他是一個喜歡男孩的男孩,那些年當我在寂寞而傷感地想念着他的時候,他也同樣,甚至更爲艱苦卓絕地,想念着另一個無法企及的人。

若得其情,哀矜勿喜。

你不會忘記我。你不需要忘記我。我對於你來說是那麼輕,你可以將我當做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樣不時吃一下,調調生活的味兒。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念我,想念我對你的執戀,想:我遇到過一個熱烈的女子。

也許一個人要走很長的路,經歷過生命中無數突如其來的繁華和蒼涼纔會變的成熟。

太陽尚遠,但必有太陽。

在每一段赤誠的敘述或者回憶之前,都是困頓。

十禾說,給我一條路,我來教你怎麼走。

有時侯明白人的一生當中,深刻的思念是維繫自己與記憶的紐帶。它維繫着所有的過往。悲喜。亦指引我們深入茫茫命途。這是我們宿命的揹負。但我始終甘之如飴地承受它的沉沉重量,用以平衡輕浮的生。

只有記憶成了身外之物,我們纔可以在這陵園一樣的人間,走得遠些。

我們明明都會料到事情的結局,卻要走一段很遠的行程去探索它的意義,我們的路途,不過是在毫無意義的上演一個鬧劇的圓。

這個城市沒有草長鶯飛的傳說,它永遠活在現實裏面,快速的鼓點,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虛假的笑容,而我正在被同化。

想念只是一種儀式。真正的記憶與生俱來。

如果沒有別離成長也就無所附麗。

在這個把回頭看作軟弱和恥辱的世界上。走德再遠,也終究達不到想要的永遠。走得再近,也終究回不到想要的夢境。人永遠是一羣被內心的遺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夾在生命的單行道上,走不遠,也回不去。

一些事情漸漸變得淡滅,你知道它存在過,但卻已經忘記怎樣的存在過。

陌路盡頭,撒去一抨慘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漠的人情能夠留得住厚養薄葬的遺憾,在悲鬱的輓歌的尾音上,給這尊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孑的魂靈叩首,而在這朝生暮死之間,有多少屍骨未寒的魂靈遁入空寂,卻在人世中再也撈不起一絲紀念。

我開始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要揹負的十字架……

從那個十八歲的夏天開始,在後來的時光當中,我一個人按照青淮寄給我的明信片的地址,一一重新去看一遍。(經典語錄 )而每次我在彼地準備寄一張明信片的時候,卻發現,我的路途上的想念找不到那個可以寄達的人。即使有那樣的一個人,我也不知道她的.地址。畢竟,她是候鳥。

遇到你時,我尚是一張白紙。你不過在紙上寫了第一個字,我不過給了一生的情動,心底有了波瀾。但我知道波瀾總歸平靜。

我說人生啊,如果嘗過一回痛快淋漓的風景,寫過一篇杜鵑啼血的文章,與一個賞心悅目的人錯肩,也就夠了……

我卻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記,去與想念與希望鬥爭;事情從來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場必輸的賭局,賠上一生的情動。

人事音書,亦不過是冷漠,那些蒼白的反抗之後,有着更蒼白的妥協接踵而來。

4月有着此去經年裏鼎盛的一段荒涼生活但其中有蓬勃生機,春花已落,夏葉未老。

兩個人最好是不要在一起……也不要不在一起。

淺淺的睡眠,沉沉的夢幻。醒來,你已在彼岸。

如果我們能真正地舉重若輕起來,至少在表達上,該是多麼好。

靈魂噴薄影子躑躅…一些事情漸漸變得淡滅…你知道它存在過…但卻已經忘記怎樣的存在過?

那是從來不曾悲傷的坐在我身邊的你,那是從來不曾快樂的坐在你身邊的我--可悲的是,在曲終人散之後,我才恍悟,原來再也不能有你坐在身邊,我纔是真正的不快樂。

我們都對了還是錯了,我們都愛了但是忘了,走的時候你哭了還是怎的,我只是疼了但還是笑了。

風空空洞洞地吹過。一年又這麼過去。而來年,還要這麼過去。我不知道是安穩的背後隱藏着沮喪,還是沮喪裏終歸有安穩。只是我們,無法找到。

年華里我們失去的是種心情。

我唯一的信仰就是能牽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走到盡頭再看到底錯到哪裏。

我的青春已經不再單薄,它已經厚重地踩多我抽身離開,剩下我緊緊擁抱着疼痛的理想。當我周圍的文科生們看佛經,把生僻的古文引到文章中顯得語文功底不凡,把安妮寶貝的郭敬明的經典表達換個形式拷貝過來顯得傷懷小資,還有那麼多米蘭"昆德拉卡夫卡海子杜拉斯村上春樹包括那些作品像小王子彼得潘……這些原本美好的生命記錄者和記錄作品被一種虛榮和膚淺誤讀,我覺得很難過。

因爲我們都如此輕易地走到了別人的光環和陰影的籠罩下,愚蠢地聒噪,還堅信這就是自己的優點和價值所在。而我淡然地堅持以蒼白的語言盡我所能刻畫出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敵對,以及內心深處庫存已久的冷漠與希望,決絕與妥協。真實真實再真實。青春,我可愛的青春。

原來有些事真的是不經意的完整,有些人真的是出乎想象的命中註定。……無論上天給我怎樣的去棵,我上演了十七年的悲歡,一些人一些事就這麼明明滅滅地刻在沿途的風景中。我學會了安穩學會了謊言學會了冷靜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堅忍。輾轉中的快樂在百轉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我站在風中把它們掃進心底最陰暗的角落。再也沒有關係。那樣明眸皓齒地對別人微笑,靈魂噴薄影子躑躅。只剩堅強無處不在。

所以如果有不幸你要自己承擔,安慰有時候捉襟見肘,自己不堅強也要打得堅強。還沒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舉目無親,我們沒有資格難過,我們還能把快樂寫得源遠流長。

一個人要舉重若輕並且誠懇無欺地棉隊自己的過去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懷念是生命中最無能爲力的事情,並且卑微。

人生啊,如果嘗過一回痛快淋漓的風景,寫過一篇杜鵑啼血的文章,與一個賞心悅目的人錯肩,也就夠了。

也許一個人要走很長的路,經歷過生命中無數突如其來的繁華和蒼涼纔會變得成熟。

一個人要舉重若輕並且誠懇無欺地面對自己的過去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我有時候想,如果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能讓我對其的想念漫長到足以使我在無眠的夜晚徹夜寫一封紀念的信,然後在天亮之後鄭重地寄出,那麼,這該是多麼好的事情。

傷害與被傷害,算計,抱怨,非要把一段感情折磨得氣數將盡,方纔知道大勢已去。捨得或捨不得,挽留或不挽留,皆上演呼天搶地的鬧劇。這樣的故事,日日夜夜都在上演。

如果有天我們淹沒在人潮中,庸碌一生,那是因爲我們沒有努力活得豐盛。幸福本身就是虛妄,它只存在於追求幸福的過程中,在所謂的終點是看不到幸福的,因爲它不存在。

那是從來不曾快樂地坐在你身邊的我——可悲的是,在曲終人散之後,我才恍悟,原來再也不能有你在坐在身邊,纔是真正的不快樂。

我見過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軟的笑意,在炎涼的世態之中,燈火一樣給予我苟且的能力。邊走邊愛。

我們還是太年輕。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帶着盲目的信任或者盲目的不信任。

心裏有個人放在那裏,是件收藏,如此才填充了生命的空白。太陽尚遠,但必有太陽。

我的感情像一杯酒。第一個人碰灑了,還剩一半。我把杯子扶起來,兌滿,留給第二個人。他又碰灑了。我還是扶起,兌滿,留給第三個人。感情是越來越淡,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獲得的是我完整的,全部的,一杯酒。幸還是不幸:她還是在相信感情,和愛。

就讓我們繼續與生命的慷慨與繁華相愛;即使歲月以刻薄與荒蕪相欺。

我們的肉體永遠都只不過是一朵蓮花,它會毀滅。但是我們的靈魂是永存的。卡桑,你一定要有善美的靈魂。這樣,你的靈魂才能在佛的撫度之下,獲得永生。

在年少時,生活是盾,我們是矛,自以爲堅硬,於是總是愛以棱角衝撞它,看看它背後藏着什麼。但那時生活原諒我們的年輕,所以不與我們計較。而長大後,走出了校園,走出了青春期,才發現生活的真實面目其實是矛,不斷地衝擊我們,堅硬而冰冷,於是我們只能將自己變成一隻盾,再疼也要把棱角磨平。

大地之燈是這樣的唯一,並且不可取代。其實每一個人心裏都會有這樣的一盞燈火,無論是炙熱的白晝,還是昏暗的黑夜,都持續的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照耀着我們離散的未來。

時間用它獨有的刻薄方式令我們漸漸寬宏,明白不管怎樣被生活對待,依然要許諾自己明日必有太陽。

我漸漸承認,活着的價值,在於要有一個飽滿的人生。隱忍平凡的外殼下,要像果實般有着汁甜水蜜的肉瓤,以及一顆堅硬閃亮的內核。這樣的種子,才能在人間深處生根發芽,把一段富有情致的人生傳奇流傳下去。

撇棄塵埃的無情,不觸碰,我便可以假裝一切依然很完整。

必須重新站起來,告訴自己,繼續走吧,路途尚未結束---即使重新撿起的東西已被別人踩得粉碎。包括你蹲下去的時候,散落一地的尊嚴。

你的靈魂太空曠了。寂靜得只剩下回聲。

我們要有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凍,路遠馬亡。

靠近,只是因爲害怕孤獨。

陌路盡頭,灑去一抔慘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薄的人情能夠留得住厚養薄葬的遺憾,在悲鬱的輓歌的尾音上,給這尊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孓的魂靈叩一首至情至義的所謂哀悼?而這人間,朝生暮死之間,又多少屍骨未寒的苦魂遁入空寂,卻在人世中再也撈不起一絲紀念?

似水流長的年華里,每一個琳琅的日子都似一片粼粼的波光,平靜地流逝遠方,卻只在河牀深處才見礁石和漩渦,伺機暗算年少的澄澈和無知。這大概就是時光的藝術

我一直以爲我可以是用心的女子,試圖相信愛如拯救,且人與人之間總有一線生機可以不落窠臼。但那是虛妄之言。日光之下果然是沒有一點新事。而今我決意不再做一個流連忘返的人了。

做學生的時候,身是不自由的,但心卻很自由,有多遠夢多遠。而今,身是自由的,但心已經無法自由。有多少夢,就有多遠。

懷念是生命中最無能爲力的事情,並非卑微。然而讓我牽掛的人,我選擇去忘記。

每個星光墜落的夜晚,我裹緊棉被沉沉地閉上眼睛。淺淺的睡眠,沉沉的夢幻,醒來,你已在彼岸。

我們總在不斷的記住忘記我們的人,而被我們忘記的人卻也在紀念着我們。

路越來越近的時候,舊日情景忽然之間這樣鋪天蓋地而來,我承接不暇。時間過得這麼的快,事情太多。悲傷都來不及了。然而細細掐算起來,究竟又有何許波瀾壯闊——其實不然,只不過是些河面瀲灩的波紋,就此破碎流淌直至消失。如此就是生命。

在這個充滿愛與被愛、傷害與被傷害的世界裏,生命對我們是吝嗇的,因爲他總是讓我們失望;可是,生命又是這麼慷慨,總會在失望之後給予我們拯救。

青春的意義決不在於這煉獄般的高三,卻一定需要這煉獄般的高三來鍛造並藉此加以最深刻的闡釋。

生命若給我無數張臉,我永遠選擇最疼痛的一張去觸摸。

我知道有些人是無法忘記的,即使在你成長之初他們就已經消失。但是他們被鐫刻在你的生命線上,無法磨滅。讓我們終其一生爲了這些印記做兩件事情:懷念,或者尋找。

人生往往只是一個因爲脫口而出所以不夠通順的陳述句。並且即使有所欠缺,仍沒有第二種假設。

我錯過了你的童年、少年。你已成了有故事的女子,泅渡而去,心裏這樣衰老。我們的生命相隔了整整一條長河。我只想給你一副昭然若揭的乾淨懷抱,但這亦成了幻念。

我想去相信一個人,非常想。可是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忙着生,忙着死,所有人都是如此窘迫的姿態。令我不忍心再向別人索求關懷。如果我們想不對人或事失望,惟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對它給予任何希望。這不是絕望,這是生存下去的惟一途徑,亦是獲取幸福感的前提。

好多事就像雨天打着的傘,你衝進房間就狼狽倉促地把它收起來扔在了一角,那褶皺裏仍夾着這夜的雨水。過來了很久再撐開,一股發潮的氣息撲鼻而來,即使是個晴天,也會令你想起那場遙遠的雨。

當一個人熬過了苦難的底線,對於世間的冷暖毫無知覺,並且韶華已逝逼迫她不能再在無用的事情上浪費哪怕一分鐘時間的時候,就真的只剩下所謂成功了。因爲其中的代價,已經早早透支在青年時代,並且其龐大的傷害與遺憾,並非一句貌似豪邁而動情的青春無悔便可以彌補——即使於一個時代而言。

我們在電影裏看着別人替我們過着夢裏的人生,看着他們替我們愛,替我們死,動容之時流下眼淚——擦乾之後,那不過是灰飛煙滅的幻象,生活仍然一無所有。

生命只是一把尺子,青春在這樣一把尺子上佔據的只是一段短暫的跨度,一成不變地被幾個細密的標識所代表。而我們觀瞻它的角度,已然像日晷般記錄了我們與它的漸行漸遠。我想,因爲這生命的慷慨,我們必須尊嚴地過下去。就如同生命本身,尊重我們的存在。

我一直覺得人若帶着欠缺降臨世上,一生走向就帶有一種註定。生命的得來大約是唯一公平的事情:不論貴賤,該降生的人都降生了,一如動物。但在人間,世事從來都是不公的,這是爲何我們感到痛苦其實沒有那麼複雜。兩個人若要在一起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如果有不幸你要自己承擔,安慰有時候捉襟見肘,自己不堅強也要打得堅強,還沒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舉目無親,我們沒有資格難過,我們還能把快樂寫得源遠流長。成長必然充斥了生命的創痛,我們還可以肩並肩尋找幸福就已足夠。

人與人之間沒有一線生機可以不落窠臼。畢竟人終究會互相徹底瞭解。而待彼此漸漸剝去妝容與外衣,各自皮囊之下的真相昭然若揭,便會知道這不是自己所要。傷害與被傷害,算計,抱怨,非要把一段感情折磨得氣數將盡,方纔知道大勢已去。捨得或捨不得,挽留或不挽留,皆上演呼天搶地的鬧劇。這樣的故事,日日夜夜都在上演。

生活像一隻榨汁機。沒有時間寫作,沒時間思考,累的像條狗一樣爬回家的時候,安慰着自己,生活不都是要麼激情四射,要麼春花秋月的。有多少人和我一樣堵在上下班高峯,呼吸着尾氣,連夢都累得沒法做了?要人人都去餵馬劈柴,周遊世界,GDP誰來貢獻。沒低到塵埃裏的種子,開不出花來。

上帝讓我們習慣某些東西,就是用它來代替幸福。但是我們竟然,一不小心就習慣了生命本質的空虛。

對於大多數短暫而平凡的既定命運來說,人只是一堆盲目而無用的熱情。愛之永恆美好與激越,只是基於人與人之間的永恆隔膜這一悲哀。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記錄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歡回首自己來時的路,我不斷地回首,佇足,然而時光扔下我轟轟烈烈地向前奔去。

苦難使人呈現堅韌,而一旦苦難成爲活着的慣態,人將長久的浸淫其中,反而不對苦難本身有多餘感觸。順受等同於活着。這種無形的意志異常強大。苦難深處的人反而從沒有想過放棄生命。只有經過幸福體驗的對比,纔會在強烈落差中無法把持感知的平衡。所以脆弱不堪。

世上有諸多爲自己的想象和膽小所誇張的傷悲,可以呼天搶地,痛不欲生,用以博取同情或者藉以自我倒戈。然而人若心中真有大悲,卻通常沉默不語。

自古有言,厚養薄葬。要在親人生前懂得對其付出原諒與珍愛,如此到了末路,才能闕如了當,於心無悔。無論多麼盛大隆重的葬禮,都無法彌補生之遺憾。

想念,是一種儀式,真正的記憶,是與生俱來的。

我一直覺得人若帶着欠缺降臨世上,一生走向就帶有一種註定。生命的得來大約是唯一公平的事情:不論貴賤,該降生的人都降生了,一如動物。但在人間,世事從來都是不公的,這是爲何我們感到痛苦。

在某一個平淡無奇的瞬間,各自站在茫茫人海的一塊礁石上,立足相望。因爲敞開的心是一扇看不見的門,所以偶然撞進來的人皆是懵懂隨緣。是誰便是誰。因爲寂寞,因爲疲憊,因爲回憶,希望。或者因爲原本就沒有的因爲。所以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人總是會分開,爲着我們不可妥協的前途,和所謂的明媚希望。

如果眼淚滴落了,那麼我的忍耐就將被驚醒。

有很多人,你原以爲可以忘記。其實沒有。他們一直在你心底的一個角落。直到你的生命盡頭。在盡頭你會懷念每一個角落裏的黑暗之中的光,因爲他們組成你的記憶與感情。但是你已經不能擁抱他們。只能在最後明白,路途是一個念念不忘的失去的過程。

幸好愛情不是一切,幸好一切都不是愛情。

極度的順從是悖逆。

人活着就是一塊布,它最終被做成了什麼樣子,靠的是裁剪手藝。即使你想成爲一件旗袍,但裁剪你的人把它做成了汗衫,你就得忍受做一件汗衫的命。

流浪其實不是我的選擇。時至今日我已經不想再深入人生。只是沒有了家,我不得不一直在世間走。

我們是相互交錯的經緯,被歲月織成錦緞,與虛無的結局絲絲入扣。只能冷暖自知,再自知,再自知,自知到靈魂的深處去孑然獨立,在這漫長的路途中一直跑下去,跑向無謂的投奔。

我想,沉默是成長的標誌,而成熟的標誌,就是如何去沉默。我不能說我們生如夏花,活得完美而睿智,死如秋葉亦離我們非常遙遠,當下最真實的,不過是一種寬宏和原諒,對自身、他人,以及這個失望和希望並存的世界。

兩情相悅剛剛伊始,都是一模一樣的花好月圓。一模一樣的良辰美景。但一切總逃不轉瞬即逝的覆轍,說沒就沒,誰都奈何不得。

我愛她的年月,一直做她的知己。不愛她的年月,一直都做着她的情人。

我們都對了還是錯了,我們都愛了但是忘了。走的時候你哭了還是怎了,我只是疼了但還是笑了。我想引用一句被說過很多次的話,我生命中的溫暖就這麼多,全部給了你,叫我以後怎麼再對別人微笑。

你經過這麼多的人,聚聚散散,分分合合,以後還會有。但是你要記得,最後留下的,永遠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