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快樂與悲傷之間的鐘擺。
一切悲劇以死亡結束,一切喜劇以結婚告終。
當這受苦的皮囊冷卻,那不滅的精魂漂泊何方?
一個有血氣的人,既不曲意求人重視,也不怕被人忽視。
人生好比一面鼓,一邊走着,一邊敲着,一步一步走向墳墓
一夜醒來,我發現自己已經成名了
天下女人一張嘴,從南吻到北。
我對你的愛,就是對人們的恨
因爲愛上了人類,就不能專心地愛你
愛我的,我報以嘆息
恨我的,我付之一笑
任上天降下什麼運氣
這顆心全已準備好
等你賦予的血液已經流完,
等你所愛的聲音沉寂了
讓我留下的記憶使你心歡
別忘了我死的時候含着笑
假如人們嘰嘰喳喳議論着的一切全是真話,我就不配住在英國;
假如這些全是造謠中傷的話,英國就不配讓我居住
知識是悲苦:知道的最多的人,必定最深的悲嘆一條不詳的真理——
知識的樹不是生命的樹。
你身上彷彿包着一件屍衣,使你永遠不得安寧
在已知的毒素裏,最毒的毒素就是你,你是你自己的地獄
我沒有愛過這世界,它對我也一樣;
我沒有阿諛過它腐臭的呼吸,也不曾
忍從地屈膝,膜拜它的各種偶像;
我沒有在臉上堆着笑,更沒有高聲
叫嚷着,崇拜一種迴音;紛紜的世人
不能把我看作他們一夥;我站在人羣中
卻不屬於他們;也沒有把頭腦放進
那並非而又算作他們的思想的`屍衣中,
一齊列隊行進,因此才被壓抑而致溫順。
我沒有愛過這世界,它對我也一樣——
但是,儘管彼此敵視,讓我們方方便便
分手吧;雖然我自己不曾看到,在這世上
我相信或許有不騙人的希望,真實的語言,
也許還有些美德,它們的確懷有仁心,
並不給失敗的人安排陷阱;我還這樣想:
當人們傷心的時候,有些人真的在傷心,
有那麼一兩個,幾乎就是所表現的那樣——
我還認爲:善不只是說話,幸福並不只是夢想。
當陰霾暗影將四周籠罩,
“理性”悄然隱匿了光芒,
“希望”閃爍着垂危的火苗,
我在孤獨中迷失了方向。
他們該住在森林中,像夜鶯似的
歌唱自娛而隱居;他們原不宜
在所謂“社會”這繁華的孤寂中,
和“憎恨”、“罪惡”、“憂患”呼吸在一起;
凡心靈自由的人都落落寡合,
唱得最甜的鳥兒只成雙而棲,
雄鷹獨自高飛,而烏鴉和海鷗
像世人一樣,只圍着腐屍不走。
自由啊,自由!
你的旗幟雖破,而仍飄揚天空;
招展着,就象雷雨似的迎接狂風;
你的號角雖已中斷,餘音漸漸低沉,
依然是暴風雨後最嘹亮的聲音。
你的樹木失了花朵,樹幹遍體鱗傷,
受了斧鉞的摧殘,似乎沒有多大希望,
但樹漿保存着,而且種子已深深入土,
甚至已傳播到那北國的土地上,
一個較好的春天會帶來不那麼苦的瓜果。
流逝吧,虛妄的歲月,你儘可不再憂愁,
因爲時間已帶走了一切我心之所愛。
我寧願永遠孤獨
也不願用我的自由思想
去換一個國王的寶座
爲自由而戰吧,在哪兒都可以。
我沒有對神的信仰
我的祭壇是山嶽、海洋、大地、天空和星光
唯有革命才能把地獄的污垢/從大地掃除乾淨
當我們自以爲在領頭的時候,正是被人牽着走得最歡的時候。
這世界不是爲我而設。
儘管沒有人愛我,我還是要愛!
(以上 劍舞飛花 輯)
無論如何,總不能敲已過去了的時鐘
逆境是通往真理的唯一通道
如有可能,我將教導這世上的石頭飛起來打擊世上的暴君
這個世界是一捆乾草,人類是驢子拖着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