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娛樂圈文,這是一個不算麼麼悲傷的小說,這是一本非常有愛的小說,小編還是挺喜歡看這種小說調劑一下受傷的心靈的呢。
小說簡介後來,蔣輕衣從深山老林裏回來。
娛樂圈裏的衆人都覺得,
那個以前就閃閃發光的女神好像添了些神祕的風情。
某報社記者抑制着內心的激動發問:輕衣,我們都知道你在這部戲中有不少的激情戲,黎總難道不會吃醋嗎?
蔣輕衣眼睛瞟向臺下的某個人笑的明媚,“黎總,你會吃醋麼?”
黎筠哲笑而不語,氣質像尊活佛。
然而,只有蔣輕衣才知道這活佛醋勁有多大。
小說試讀拍攝結束, 下戲後,蔣輕衣快步走到黎筠哲身邊, “你怎麼又來了?”
聞言, 黎筠哲挑挑眉, “你不歡迎我?”
“還好吧!”蔣輕衣故意這麼說着。
黎筠哲牽過她的手, 輕輕的在上邊拍了一下,“傷心了。”
身邊其他工作人員驚悚着,而小潔, 早是見怪不怪的, 這兩人虐狗,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回到房子後,黎筠哲給她講着蔣家近期發生的事情,蔣輕衣有些唏噓。
黎筠哲頓了一會兒, 說:“蔣凌恆住院,冠心病,他想見你一面。”
蔣輕衣轉着水杯的手一頓, 擡起頭直視着黎筠哲的眼睛, “我不想見他, 現在知道還有個女兒,當初怎麼沒想到。”
“不想就不想。”黎筠哲擡起手揉着她的腦袋,順手將她攬入懷中,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就在你身後守着。”
蔣輕衣趴在黎筠哲懷裏,緊緊的摟着他的腰, 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黎筠哲動作輕柔的揉着她的腦袋,在這個安靜的時候,他想起蔣輕楓所問的,結婚的話題。
拍攝還在繼續,黎筠哲在山上待了足足三天,這三天裏,其實就是看她拍戲,然後累到回到臥室抱着他就睡。
偶爾聊一聊,但其實能聊的時間非常少,但能夠看到她,已經是很好了。
黎筠哲要走的那一天,蔣輕衣跟艾奇請了兩個小時的假,想着送他下山一趟。
看着外邊灰濛濛的天氣,艾奇擺擺手,“快去快回,這天氣不好,路上小心。”
“謝謝艾導!”蔣輕衣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趕過去。
艾奇望着這陰暗的天氣,想着千萬不要出事纔好。
可預感有時候就是這麼準確,車子打滑導致出車禍的消息傳回劇組時,是他們離開一個小時後的事情。
事情發生時,蔣輕衣正在換歌曲,黎筠哲正雙手開車着,天上下起了雨,車子的速度越來越慢。
但外邊的濃見度太低,就算是打開車燈也只能看清楚一點點,但是在下山的路上,又不能隨隨便便的停車,只能是往前走。
在經過彎道時,黎筠哲再次減速,當車子剛剛拐彎時,一陣喇叭聲響起,黎筠哲迅速的打着方向盤。
正在低頭換歌的蔣輕衣也迅速的擡起頭來,那一瞬間就看到迎面有一輛大貨車駛來。
下一秒,車子一下子撞到山上,蔣輕衣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衝,因爲安全帶的原因再被彈回來。
這時的蔣輕衣的腦袋暈乎乎的,只感覺到有個重量在壓着自己,她艱難的轉過頭,就看到黎筠哲腦袋滴着血壓在她的身上,手撐着旁邊形成一個保護圈來。
“黎筠哲……”蔣輕衣的聲音裏帶着哭腔,看到黎筠哲這副模樣,她真的是嚇壞了!
趁腦子還有些清醒,黎筠哲冷靜的說着:“打電話叫救護車……”
蔣輕衣看了一下週圍的場景,慶幸的是,手機就落在她的手邊,她顫顫悠悠的拿過手機撥打120。
掛斷通話後,她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黎筠哲的臉,“你別閉上眼睛啊!”
“嗯。”黎筠哲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但其實身體的能量迅速消耗着。
“阿哲……”蔣輕衣生怕他睡着,沒過10秒鐘就喊一次。
聽她不停地喊着,黎筠哲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我還好,你感覺怎麼樣?”
聽到他這麼說,蔣輕衣的眼淚瞬間就滑落下來,看着他艱難扯出的微笑,她突然說:“黎筠哲,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蔣輕衣再次重複着,她拍了拍黎筠哲的臉,“我當你答應了,所以你要好好的,我不要守寡……”
黎筠哲咳了一聲,“你……”可是還沒有說完話,他就暈過去了。
嚇得蔣輕衣拍着他的手臂,因爲不知道傷到哪裏,又不敢輕易的挪動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輕衣終於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感覺有人在挪動黎筠哲時,她終於安心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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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輕衣醒來時,是第二天的早晨,第一個看到她睜開眼睛的是小潔。
小潔趕緊搖醒睡在沙發上的安琪,“姐,她醒了!”
安琪一瞬間就清醒了,兩人同時圍到蔣輕衣身邊去,安琪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蔣輕衣的眼珠子轉了轉,氣息微弱的問:“阿哲呢。”
安琪和小潔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安琪說:“黎總在其他的病房,你只是輕傷和發燒了。”
聽她這麼說,蔣輕衣就覺得有些古怪,手撐着病牀就要坐起來,安琪和小潔趕緊護着她。
蔣輕衣一個使勁想要推開她們,奈何使不出力氣來,根本推不動,她凝視着兩人的雙眼,高聲問:“阿哲他到底怎麼了!?”
安琪和小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安琪開的口,“黎總護着你所以傷的比較嚴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再觀察五個小時,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再轉入普通病房。”
聽到這,蔣輕衣就愣住了,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直落,“帶我去看他。”
安琪頗爲爲難的看着她,“你現在還在發燒……”
“我說帶我去看他!”蔣輕衣再一次喊着,她現在怎麼能安心的休息,一想到他還在重症監護室,她就無法安心。
就在兩個人還在糾結時,蔣輕楓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我帶你去。”
“哥……”蔣輕衣擡起頭看向門口,“你怎麼在這兒?”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不過來。”蔣輕楓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髮,對小潔說:“找護士拿個輪椅來。”
趁小潔去拿輪椅的時候,蔣輕楓深深地看了蔣輕衣一眼,“在去之前我得跟你說一聲,你要做好心裏準備,黎筠哲他因爲護着你的原因,後腦勺受到了嚴重的撞擊,腦子裏有血塊,身體多處骨折還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就是血塊這裏……”
看着蔣輕衣發愣的眼神,蔣輕楓頓住沒有再說下去,蔣輕衣抓着他的手臂,緊緊的抓着,“哥,他要是醒不來,我怎麼辦……不對,我跟他說好的,說好要結婚的,他肯定會醒來的……”
“他肯定會醒來的,他不醒過來,我抓也要把他抓回來……”蔣輕衣呢喃着。
見她這副模樣,蔣輕楓看着也心酸,輪椅推過來後,蔣輕楓將她抱上輪椅,推着她往12樓走。
過去看到守在病房外邊的唐媛媛和黎懷瑾時,蔣輕衣的眼淚又落了下來,看着他們的面容,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下來。
唐媛媛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蔣輕衣,她趕緊走過去,“你怎麼來了?自己都發着燒呢,也不好好休息!”
“伯母……”看着唐媛媛一如既往的對她,蔣輕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是不停地重複着,“伯母,對不起……”
看到她的眼淚,唐媛媛也忍不住了,她擡起手擦去蔣輕衣臉頰上的淚水,“你這個傻孩子,哪裏是你的問題,今天要是你躺在這裏,我不打斷他的腿。”
“好了好了。”黎懷瑾從遠處走過來,拍了拍唐媛媛的後背,“都別哭了,不是什麼大問題,輕衣你去看一眼就回病房休息,別他還沒有醒你就垮了。”
蔣輕衣點點頭,由着蔣輕楓推她過去,透過病房玻璃看到渾身插滿管子的黎筠哲,一時之間不知怎麼開口。
她擡起手摸了摸窗戶,彷彿是在摸着躺在病牀上的那個人。
看着這樣子的蔣輕衣,唐媛媛的心裏也不好受,昨天接到消息時,他們都以爲聽錯了,急急忙忙趕來醫院才真正的去接受這個事實。
那時候,兩個人守在手術室門口,黎懷瑾緊緊的摟着身體在發抖的唐媛媛,不停的說:“沒事的沒事的。”
唐媛媛怕啊,她緊緊的抓着黎懷瑾的手臂,“阿哲一定會沒事的!”
直到護士推着黎筠哲出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又聽到醫生說:“病人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腦內有血塊,什麼時候醒來,還是個問題,你們做家屬的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段話,唐媛媛一下子倒在黎懷瑾的懷裏。
黎懷瑾揉着她的手臂,輕輕的拍打着,“會醒來的,還好輕衣那邊沒事,你倒下去了,那孩子醒來後看到阿哲肯定也不放心的。”
“是啊……還好輕衣沒有事。”唐媛媛呢喃着,“其實,阿哲他要不護住輕衣,我都接受不了……”
兩人在重症監護室外守了一夜,不管其他人怎麼勸,唐媛媛都不肯回去休息。
只有中途離開一趟去看了蔣輕衣,然後又回到外邊守着,生怕黎筠哲半夜出現什麼問題。
醫院裏的氣氛沉重,外面已經鬧翻天,幾乎所有媒體都在報道着這件事情。
鄧旖旎和安琪已經收到無數個來自公司和工作室公關團隊的來電,每一通電話都在詢問着是否要公關。
但是目前的情況是壓也壓不下去,只能是如實的向外界公開,但暗格那邊是隱瞞了黎筠哲的傷情。
否則,公司老總出事,不僅是公司會鬧翻,就連股價說不定也會持續下降,後果不堪設想。
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們也被封了口,對於這件事情都是簽署了保密協議的,沒有一人敢透露出去。
回到病房後,蔣輕衣躺在病牀上, 望着窗外的天空, 久久沒有說話。
看着她這樣, 其他三個人也不好受, 安琪和小潔還要趕回工作室處理事情, 最後就只有蔣輕楓待在病房陪她。
不知過去了多久, 蔣輕衣轉過身來面向蔣輕楓,“哥, 你先回家吧, 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蔣輕楓揉了揉她的腦袋, “哪有這個道理, 我在這……”
“哥, 我沒事的。”蔣輕衣打斷蔣輕楓的話。
堅定的眼神使得蔣輕楓愣了愣,蔣輕楓嘆了一口氣, “聽你的, 你自己好好休息,H市那邊我確實需要處理一些問題。”
蔣輕衣點點頭, “哥,麻煩你了。”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倒是我, 這幾年不聞不問的, 讓你受苦了。”
“沒事,我懂你。”蔣輕衣笑了笑,蔣輕楓因爲家庭的原因, 對蔣家的事基本上都是不過問的,這一次也是自己麻煩他了。
蔣輕楓離開後,蔣輕衣自己一個人待在病房裏,腦海裏浮現出來的都是車禍發生時的場景。
她現在真的是慌的,她怎麼可能不怕,怎麼可能不心疼,看着黎筠哲躺在病牀上,平時那麼有活力的一個人,現在就躺在病牀上……
躺了一會兒後,蔣輕衣撐起身體坐起來,慢悠悠的下牀,拿過角落的支撐架,往外邊走去。
慢慢悠悠的走到12樓去,這時,醫生正好在外邊和黎懷瑾談話,蔣輕衣走過去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蔣輕衣。
黎懷瑾驚了一下,看着她的腿,“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伯父……”蔣輕衣用餘光看向病房,說:“我想進去和他說說話。”
“這……”黎懷瑾看了眼醫生,確定可以讓她進入後,才說:“進去看看也好,但別太久,你也需要休息的。”
蔣輕衣點點頭,隨後就跟護士去換衣服,年輕的小護士也是第一次見到明星,神情頗爲激動。
但現在這樣,小護士也沒有表現出來,壓制住心裏的激動將她送進去再出來。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黎筠哲,蔣輕衣連碰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就只是呆呆的看着他,過了一會兒,病房內才響起她的聲音。
“黎筠哲,你痛不痛的,我知道你肯定很痛,但是你要跟我說啊,你現在一句話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痛不痛……”
“黎筠哲,我好怕,你趕緊醒來好不好,你讓我自己一個人怎麼辦呢,我現在身上特別痛,腳都要斷了,你起來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蔣輕衣緩緩的伸出手,輕柔的摸着他的鬍渣,“你看你,鬍子都沒有刮,那麼醜,趕緊起來刮鬍子,別躺着了。”
“黎筠哲我跟你說清楚了,你是答應了我的求婚的,你敢不醒來我就改嫁你信不信!”蔣輕衣頓了頓,否決了自己說的話,“不對,我纔不改嫁,改嫁了你就不擔心了,我給你守寡你信不信,你那麼心疼我,肯定不會看着我守寡的對不對。”
“黎筠哲,我好像都沒有跟你說過,我很愛你啊!”
蔣輕衣哭的泣不成聲的,最後還是護士進來強行把她帶出去的,把她送回病房安置好後,護士才離開的。
在醫院待了三天,黎筠哲依舊沒有醒來,醫生的意思是已經沒有別的問題,病人的求生慾望也很好,但是具體的還是得看血塊的融化。
手術後的第二天,黎筠哲就被轉到普通病房,爲了不打擾他的休息,蔣輕衣並沒有要求讓兩人住在一起。
但黎筠哲的病房就在她病房的隔壁,她隨時都可以過去看看。
在普通病房的這兩天,蔣輕衣幾乎都是駐紮在黎筠哲的病房裏,只有午休和晚上休息的時候纔會回自己的病房。
每天看着黎筠哲的睡顏,蔣輕衣就很難入睡,睡眠越來越淺,細微的腳步聲都會吵醒她。
午休醒來,蔣輕衣看着空無一人的病房,坐起身來將自己弄到輪椅上去洗漱。
唐媛媛提着東西進來沒有看到人,都要往隔壁病房走,就聽到從洗手間傳出來的聲音。
她將東西放下走到洗手間去,蔣輕衣正在裏邊洗臉,唐媛媛將毛巾遞給她,“我讓阿姨弄了點雞湯,想着給你補一補。”
“謝謝伯母。”蔣輕衣將毛巾放好,在唐媛媛走到她背後推着她到桌子前。
她的情況比起黎筠哲來說,要輕的多,只是腿出現了骨折的狀況,但嚴重的地方就在於,她在骨折的第一天,自己撐着支架往外跑,導致腿傷加重。
“來,喝點雞湯補身體。”唐媛媛看着蔣輕衣日漸消瘦的臉龐,心裏也不是滋味,“孩子,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才行。”
蔣輕衣點點頭,看着這一碗雞湯,嘆了一口氣,“伯母,醫生今天怎麼說的?”
“醫生說情況很理想,血塊也開始慢慢溶解,醒來也不是問題,就是要看時間。”
“伯母,我這邊我自己來,您過去隔壁就好。”蔣輕衣跟唐媛媛說着,隔壁現在沒有一個人,她也不放心。
唐媛媛又待了一會兒纔過去的,蔣輕衣迅速的喝着雞湯,將碗放下準備往隔壁去,病房的門就被從外邊推開了。
她和安琪迎面相撞,安琪看了看她的腿,將她推進去,“外面已經公關好,你就好好養病,艾導那裏我也幫你請了兩週的假,可能到時候得委屈你回去趕拍攝。”
“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耽誤兩個星期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蔣輕衣確實是愧疚的,這部戲纔剛剛開始拍攝,她又出現這檔子問題。
“你哥哥剛剛來電,說已經把杜彤送進精神病院,她的情況現在非常不理想。”
“嗯,你推我過去看看吧。”
現在,蔣輕衣對於蔣家的一切都不在乎,蔣家怎樣她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躺在病牀上的黎筠哲。
過去隔壁病房後,蔣輕衣依舊看着牀上的黎筠哲,一動不動。
看着蔣輕衣這樣子,唐媛媛也不忍,坐到她身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要想太多,醫生既然說他能醒來,就肯定可以醒來,況且他知道你在等他,肯定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的。”
蔣輕衣咬了咬下嘴脣,慢悠悠的點着頭,“伯母,你也辛苦了。”
“有什麼辛苦的,照顧你們倆都應該的。”唐媛媛摟着蔣輕衣的肩膀,輕輕的搖晃着。
她也是從新聞上才知道蔣輕衣繼母繼姐的問題,這才知道這孩子受了多少苦,但是還能夠活成現在這麼好的模樣,是真的非常不錯的。
她就想着,這孩子在蔣家所受到的苦,黎家都會幫她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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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彤是被連夜送進精神病院的,當晚她的精神錯亂,不停的用頭撞着牆,撞的牆上血跡斑斑的。
將杜彤送進醫院後,看着杜彤的保鏢纔回來報告給蔣輕楓,蔣輕楓正在看着蔣凌恆手下公司的文件。
他頓了頓,說:“明天一早讓蔣凌恆的助理來找我。”
蔣令儀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拖到最後,一旦她精神出現一點點問題,事情就非常棘手了。
次日,蔣凌恆的助理拿着蔣輕楓整理好的文件去了警察局,檢舉蔣令儀轉移公司財產。
當天,蔣令儀便被逮捕,不知是她知道大勢已去還是怎樣,對於所有的罪責都是供認不韙。
現在,就是要等法院處理,而蔣輕楓,也處理掉在美國的業務,回國來接收其父母留下的公司。
而蔣凌恆的情況是越來越不樂觀,整個人迅速的消瘦下去,也不知道還能夠撐多久。
他希望蔣輕衣能夠回來看他,蔣家其他人也不忍,但蔣輕楓是死死的控住大家的嘴,任何人想去找蔣輕衣,他都沒有留情面。
坐在病房裏看着倚靠氧氣機的蔣凌恆,蔣輕楓嘆了一口氣,說:“伯父,衣衣那邊我是沒有辦法去說的,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她的她都記得非常清楚,你讓她怎麼放下心中的芥蒂呢?”
“輕楓……”蔣凌恆深吸了一口氣,“伯父求你了……你說的話她會聽的。”
“伯父,我現在不想打擾她……”蔣輕楓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倒不是說他不想跟蔣凌恆說,而是醫院裏人多口雜的,要是傳到楊姿的耳朵裏,後果不堪設想。
蔣凌恆看着蔣輕楓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對於蔣輕衣這個女兒,他何嘗不喜歡。
只是這麼多年聽的多了,對她也沒有了多少好感,偶爾還能夠想起來這是他疼愛的女兒,可是更多時候,他想到的都是這個女兒不聽話。
蔣輕衣越反抗,他就越想讓蔣輕衣聽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身上的問題,現在這樣,也是他自作自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蔣輕楓的文,看到有兩個小仙女問,我就說一聲吧。
是介個樣子的,我下一本肯定是開我深哥那本文,然後呢,我怕我深哥完結後,你們已經忘記輕楓小哥哥了。
所以,到時候看情況吧,我月中旬的時候想想,如果要開,那就是10月份左右的事情。
我突然很想問你們,我可以叫你們寶寶嗎?感覺很可愛啊~
精彩片段過去了四天,黎筠哲依舊沒有醒來, 蔣輕衣每天都會坐在他的病牀前,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主治醫師看着蔣輕衣這樣, 也有些唏噓, “病人現在身體機能在慢慢恢復之中, 還是那句話, 就是需要個時間而已。”
蔣輕衣點點頭,“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 蔣輕衣趴在病牀邊, 手緊緊握住黎筠哲的手輕輕的搖晃着, “黎筠哲, 你再不出去曬太陽, 你就要發黴了。”
沒有任何的答覆,病房裏非常的安靜, 蔣輕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到時候發黴發臭了, 我就不要你了我跟你說。”
蔣輕衣絮絮叨叨的說着,不停地跟他說話以便喚醒他的意識。
如果這時候她擡起頭, 就會看到黎筠哲那微微抖動的睫毛, 像是要睜開眼睛的模樣。
蔣輕衣絮絮叨叨的說了近一個小時, 她最近跟黎筠哲說的話,都快趕上這一年跟他說的話。
說着說着,蔣輕衣便睡着了, 她本身身體也還沒有恢復,也還是很虛弱,不間斷的說了一個小時,也確實是累。
蔣輕衣剛睡着不久,黎筠哲的眼珠子微微轉動着,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因爲有幾天的時間沒有見光,睜開眼睛後的黎筠哲一時有些不適應,便想要擡起手遮擋太陽。
他的右手剛動,就碰到一縷頭髮絲,黎筠哲轉過頭,就看到趴在病牀旁的蔣輕衣,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蔣輕衣近期睡眠很淺,幾乎是黎筠哲的手碰上的那一刻她就睜開了眼睛,看着已經醒來的黎筠哲,蔣輕衣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確定不是在做夢後,蔣輕衣驚呼出聲來,趕緊摁下紅色的鈴,然後小心翼翼的碰着黎筠哲的手,“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頭暈嗎?還是哪裏麻?”
聽着她一聲聲的詢問,黎筠哲揚了揚嘴角,幾天沒有開口,開口說話時聲音很乾啞,“沒事,你呢,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蔣輕衣搖搖頭,看到黎筠哲頻頻閉上眼睛,她趕緊轉動着輪椅往窗戶那邊去,快速的拉上窗簾。
她這一動,黎筠哲才發現她坐在輪椅上,皺着眉頭問:“傷到哪裏了?”
“腿。”蔣輕衣如實回答着,她轉動着輪椅回到病牀邊上,“不過,不嚴重,過段時間就好了,倒是你,睡了4天了。”
“啊!”蔣輕衣驚呼一聲,拍了拍手,“我還沒有告訴伯父伯母你醒了。”
還沒有等黎筠哲開口,蔣輕衣已經撥打了電話,這時正好醫生趕過來,對黎筠哲做了一個不算全面的檢查。
最後,主治醫師也鬆了一口氣,對蔣輕衣說:“病人沒有其它大問題,但具體的還是要做一個CT,至於身體,他現在身體比較弱,多補補。”
送走了醫生後,蔣輕衣鬆了一口氣,轉動着輪椅回到黎筠哲的身邊。
突然,她伸出手狠狠的拍了拍黎筠哲的手臂,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唰的一下子就落下來,“你幹嘛現在才醒,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怕嘛?我好怕你醒不來。”
黎筠哲擡起手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艱難的伸過來幫她擦拭着淚水,“我的錯,我的錯,不應該讓你等這麼久的。”
“你還知道啊!”蔣輕衣伸出另一隻手捶着他的肩膀。
這一捶引來一聲悶哼聲,蔣輕衣被嚇的一跳,趕緊擡起頭來,懊惱的看着自己的手,“我……”
見她懊惱的神情,黎筠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現在很好,不需要把我當國寶去照顧的。”
“哪裏很好。”蔣輕衣嘟囔着,看着黎筠哲蒼白的臉色,她的心就抽疼。
“阿哲!”唐媛媛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那種驚喜而又心疼的感情交雜在一起。
蔣輕衣轉動着輪椅讓開位置來,看着哭出聲來的唐媛媛,蔣輕衣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背。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兒子躺在病牀上,何時能醒都不知道,那是多痛苦的一件事情。
但唐媛媛一直忍着,甚至去安慰蔣輕衣,直到這一刻,她的心才真正的歸位。
當天晚上,江騏也從德國趕回來。
看着病房裏無事的兩人,他也鬆了一口氣,“你們出車禍那天我正好趕去德國,今天才來看你們。”
“工作重要。”黎筠哲拍拍他的肩膀。
“感覺還好嗎?”江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黎筠哲,着重盯着他的腦袋來看。
黎筠哲被他的眼神看的一愣一愣的,這肆無忌憚的眼神,就好似他是案板上的肉一樣,他趕緊說:“挺好的。”
江騏眉頭一皺,嘖嘖嘖幾聲,“我沒問你,那麼自戀幹嘛,我問輕衣,你的腿還好嗎?”
聞言,蔣輕衣一笑,點了點頭,“還好,沒有什麼大礙。”
病房的氣氛逐漸的活躍起來,彷彿前兩天籠罩在病房內的陰霾逐漸消失了。
由於工作的原因,江騏沒坐多久就離開,風風火火的過來,風風火火的離開。
蔣輕衣安安靜靜的坐在病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黎筠哲的臉,生怕下一秒鐘就會發現自己是在做夢。
她眼底的恐慌太過於明顯,黎筠哲伸出手牽着她的手,十指緊扣着,“你沒有在做夢,別怕。”
“黎筠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蔣輕衣眼睛裏含着淚,她緊緊的扣着黎筠哲的手。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黎筠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四目相對的兩人眼底裝滿了情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蔣輕衣逐漸把自己的病房搬到黎筠哲這邊來,不管他去哪裏她都要跟着。
直到出院的前一天,她才安安分分的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看着黎筠哲。
黎筠哲本身因爲鍛鍊的原因,身體恢復的比較快,醫生檢查過後,確定兩人可以出院才離開的病房。
這時的黎筠哲已經可以下地,而蔣輕衣的腿傷還是沒有恢復。
黎筠哲蹲下身看了看蔣輕衣的右腿,摸着那厚重的石膏,擡起頭問:“真的要回劇組?”
蔣輕衣點點頭,“我已經耽誤了拍攝了,再不回去這部戲就又要停工了。”
黎筠哲向來支持蔣輕衣做出的決定,聽她這麼說,也知道她是非去不可,也不再強求。
“你啊,在劇組要照顧好自己!”黎筠哲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語氣頗爲無奈,“傷經動骨一百天,別太拼命,不要等我過去……”
“你別去了!”聽到最後那句話,蔣輕衣直接打斷黎筠哲的話,“你還是別過去了,我還有兩個多月的拍攝行程,很快的!”
黎筠哲一愣,伸出手來揉着她的臉蛋,“被嚇壞了。”
誰能夠清楚蔣輕衣那幾天的煎熬呢,看着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黎筠哲,心裏的愧疚比任何時候都要深。
如果黎筠哲不是去找她,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也不需要躺在這張病牀上受折磨。
出院的那天,醫院門口裏圍滿了記者,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一早就趕過來蹲在門口。
過往的路人看着這羣奇怪的人,紛紛不解,有一個大膽一點兒的女生走上去問:“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啊?”
“今天蔣輕衣出院啊!你不知道啊!”一個記者嘴快的說着,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這並不是同行。
哪個女生已經驚呆了,跑過去向同伴傳達着這個消息。
還沒等那個女生說完,門口就一陣騷動,外頭的保鏢立即跑過來將記者擠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只見從醫院裏邊走出來一男,手中推着一輪椅,輪椅上坐着一位帶着墨鏡的女子,身邊跟着幾位助理模樣的女子,這兩人分明就是蔣輕衣和黎筠哲。
“蔣輕衣,請問這次車禍是否是因爲劇組的原因?”
“聽說這次出車禍,是因爲你和黎總髮生了爭執,請問是不是真的。”
“這次的傷情是否會影響到你接下來的拍攝,《遠處的黃昏》會不會因此而換角?”
對於所有的問題,蔣輕衣都沒有做出迴應,而是跟着黎筠哲回到車上。
安琪在後邊善後,安撫着各位記者,“大家稍安勿躁,對於此次的事情,明天我們會舉辦一個發佈會,屆時再請各位參加。”
“你們也看到,輕衣她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在這裏採訪,大家有什麼明天再問,這裏是醫院,還請大家不要吵鬧。”
所有的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放下手中的話筒。
已經拍到出院的照片,對今天的新聞有一個交代也可以,具體的問題發佈會詢問也可以。
請走各位媒體記者後,安琪鬆了一口氣,對跟在身後的小潔說:“還好都是經常合作的。”
“安琪姐,那明天的發佈會?”
“照常,請柬給他們發過去,這件事情確實得有一個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