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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女博士研究小姐近十年:物質利益並非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

來源:爵士範    閱讀: 1.9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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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想到一個女博士會去研究小姐近十年呢?然而女博士丁瑜卻突破了大家的想法。我們也從中得知,物質利益並非是她們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那到底什麼是這些“小姐”的主要目的呢?我們一起來探析下。

驚!女博士研究小姐近十年:物質利益並非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

女博士研究小姐近十年

對話人物:

丁瑜,中山大學社會學與社會工作系副教授。曾就讀於香港大學、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等。研究方向爲性別研究,包括中國性產業與性工作者等。2016年6月,她出版專著《她身之慾——珠三角流動人口社羣特殊職業研究》。

對話動機:

2014年2月,央視新聞頻道播出《屢掃不絕的東莞黃流》後,東莞警方重拳出擊涉黃場所,並引發全國性嚴打涉黃犯罪活動。如今已逾三年。

儘管存在法律的高壓線,但性工作者畢竟是一個爲數不小的羣體,她們究竟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有着什麼樣的心理?學者丁瑜用將近十年的時間給出了答案。多年的田野調查,和她們同吃同睡,在丁瑜的筆下,結論有點讓人意外:對於大多數小姐來說,物質利益並非她們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

驚!女博士研究小姐近十年:物質利益並非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 第2張

小姐進入性產業的目的

小姐、媽咪、大姐大

剝洋蔥:爲什麼想到要研究“小姐”這個課題?

丁瑜:純屬偶然。在英國讀碩士時,有一門課程要求分組做報告,我們小組被分到了娼妓問題。

查資料時,一位英國作者提到,這羣女性在日常工作中,看起來權力很大,有很多可以自己商榷的時刻,但在資本主義環境裏,她們是不太自由的。前半部分的論點,讓我三觀顛覆,我從來沒有想到這羣人還有自由度和商榷的權力。當時也會和宿舍同學討論,她們有的說這是一種對女性的剝削,有的說應該合法化,然後抽稅。我當時覺得挺新奇。到了申請香港大學博士時,想到了這場討論,就開始了。

剝洋蔥:一個從沒在10點以後回過家、只談過兩次校園戀愛的乖乖女,一個遊走於聲色犬馬、燈紅酒綠之間的性工作者羣體,你們屬於兩個世界。

丁瑜:對。最開始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了。開題一年,我還沒有開始做田野。一次月會上,導師說,如果你不在一個星期內找到兩個“小姐”開始你的觀察,那你就不要做這個題目了。我當場就哭了,緊張又焦慮。

剝洋蔥:怎麼打開局面,並深入訪談了23位“小姐”?

丁瑜:被導師逼了,沒有辦法,只能去找,滾雪球的方式。先是深圳的一位記者朋友,帶着我去找到一個站街女,這個女孩願意和我聊;後來又通過香港那邊導師的朋友認識了一位以前做過“小姐”和“媽咪”、有黑社會背景的“大姐大”。再通過她們去認識更多人。

驚!女博士研究小姐近十年:物質利益並非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 第3張

站街小姐

和小姐住了大半年

剝洋蔥:你曾打過小卡片電話,去找應召女郎?

丁瑜:那是在廣州,我一個男性朋友叫到他家裏。女孩到了,我朋友躲進房間。女孩看到我有點懵。我解釋,我是做研究的。她還是有點羞澀、尷尬。我問一堆問題,她只回答“嗯”、“是”、“哦”幾個簡單的字,這種奇特的場面持續了大約半小時。

後來,她看了我手裏的訪談提綱,發現問題都很常規,比如家鄉在哪裏,在城市的生活什麼樣子。她明白了,我的目的很簡單。態度就好一些了,局面打開了。剝洋蔥:第一次走進夜總會是什麼感覺?

丁瑜:深圳的記者朋友帶我去的。樓梯上燈光紅紅的、暗暗的,一排穿着吊帶裙的姑娘站在樓梯上迎客。一進門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舞池,我看到有男人摟着女人跳舞,把手搭在女人屁股上。那是第一次去夜總會。因爲有人帶着,我一點也不緊張、害怕。反而覺得比較新奇。

剝洋蔥:在我們印象裏,夜總會是離毒品、艾滋病比較近的地方,你有沒有遇到過危險的情況?

丁瑜:有。跟着“大姐大”,比較容易看到深層的東西。一次在深圳福田的一個夜總會裏,夜場的人喝高了,又嗑了藥,非要我試毒品。這時候“大姐大”站了出來,說我是她的人,不要爲難我。我的身份是直接告訴他們的,大家都覺得我的學生身份是無害的,也不會刁難我。導師說我很幸運,都沒有碰到什麼問題。真有問題,也會有人罩着。

剝洋蔥:爲了貼近生活,還和兩個“小姐”住過半年時間?

丁瑜:零零散散地住了大半年。大部分時候,我和她們見面都是在工作場合,或者約出來吃飯。在家裏,纔可以看到她們生活中的樣子。

比如廣州的那個女孩,是和別人合租。我當時二十五六歲,她們都是二十出頭,她們談論的都是我們那個年紀都會談論的問題。她們也會看電視,打掃衛生、買菜做飯、逛街買東西、去健身房,都是很普通的生活。她們所謂特殊的生活,也都是我們的想象而已。唯一的區別是作息。她們一般是晚上吃完飯,換衣服、打扮、出去上班。

驚!女博士研究小姐近十年:物質利益並非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 第4張

性工作者與小姐的區別

相比“性工作者” 她們更願被稱“小姐”

剝洋蔥:爲什麼你的研究結論說,相比“性工作者”,她們更願意被稱作“小姐”?

丁瑜:“性工作者”是很學術的名詞,不是特別口語化。“性工作者”雖已廣泛被研究者和行動者接受並賦予了進步意義,但女性從業者本身卻對之有不同的理解。

她們覺得這是比較奇怪的稱呼,這個稱謂只突出了“性”,抹煞和隱藏了她們工作中的大量甚至有時是絕大部分非性的內容,性這件事,人們是不能光明正大和肆無忌憚討論的,她們覺得,更加被污名化了。

而且,部分從業者並不認同“小姐”是一種工作,它不能保證穩定收入、沒有帶來尊嚴感、不需要責任心、沒有帶來目標與方向感。

剝洋蔥:那她們怎麼看待自己“小姐”的身份?

丁瑜:一方面她們會強調自己和女工不同,女工更苦、更累、更慘,她們做“小姐”,能賺更多錢、更輕鬆,比女工好。她們會把自己做的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去描述。但又不會告訴家人自己在做什麼。挺矛盾的心理。她們對“小姐”這個身份,既覺得沒什麼,又覺得有什麼。

剝洋蔥:她們多數是自主選擇還是被逼無奈?

丁瑜:我遇到的人,不存在被拐賣或被逼迫,都是自主選擇。在農村婦女受教育的情況依然不是很樂觀的情況下,不做這個,好像也沒有其他特別好的選擇。

剝洋蔥:她們更看重物質利益?

丁瑜:我在文章裏曾寫過,物質利益對於大多數小姐來說並非進入性產業最重要的目的。錢固然是一個重要因素,但從她們的敘述與日常實踐中我看到更多的是,對於參與國家現代化進程、分享到進步果實的急切。城鄉二元與不平衡發展的狀況加劇了這種渴望。別的打工方式都不能滿足這樣的慾望,她們便尋求了另一條路。

在大家以爲“小姐”就是爲了金錢而出賣身體時,這位女博士的說法驚到小編,也讓小編對“小姐”的做法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不管怎麼樣,“小姐”在我們的印象中依舊還不是那麼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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