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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交響樂團進京趕考得高分 接力中國國家交響樂團登上國家大劇院舞臺

來源:爵士範    閱讀: 1.5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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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12日訊,昨晚,在著名指揮陳燮陽的帶領下,第一次來到北京的蘇州交響樂團登上了國家大劇院的舞臺,接力中國國家交響樂團,獻上了第六屆“中國交響樂之春”的第二場音樂會。

蘇州交響樂團進京趕考得高分 接力中國國家交響樂團登上國家大劇院舞臺

爲了順利完成這次“進京趕考”的任務,在曲目的設計上,蘇交用了不少心思。“我稱朱踐耳先生是‘偉大的作曲家’。”陳燮陽說,“他是上海交響樂團的駐團作曲家,我在上交工作的時候,他的作品都是由我和樂團錄製唱片、出版總譜。朱先生的作品對年輕的蘇交來說是有一定難度的,我們也希望能夠借這次機會,讓北京的觀衆檢驗一下蘇交的水平。”

去年,朱踐耳病逝。但有些令人遺憾的是,這位在上海聞名遐邇的作曲家寫出的衆多作品一直很少在北京演出,除了那曲傳唱多年的《唱支山歌給黨聽》,北京觀衆對朱踐耳的交響樂作品瞭解得並不算多。考慮到種種因素,最終,蘇交決定用一場朱踐耳專場音樂會完成自己的北京首秀:上半場是《第二交響曲》和嗩吶協奏曲《天樂》,下半場則是更加通俗易懂的《南海漁歌》第一、第二組曲。

值得一提的是,蘇交的演奏家中,外籍樂手所佔的比例達到了60%以上,例如,4名打擊樂手都是外國人,在音樂會中,他們要演奏木魚、大鑼、大鼓、鍾等多種中國樂器——這樣一支樂團,到底能不能吃透中國作品的內涵呢?對此,蘇交的團長陳光憲並不擔心:“現代中國作曲家的作曲技法都是國際化的,我覺得他們完全能夠理解。而且我們的樂手都是職業演奏家,他們對音樂很執着,也很願意嘗試。音樂是國際的語言,我相信對大家來說是不會有隔閡的。”

在昨天的演出現場,很多觀衆都注意到,《第二交響曲》中時常會出現一縷幽怨又有些“詭異”的聲音。每當這個聲音響起,都有好奇的觀衆開始翻看節目單上的介紹,或是彼此低聲地交談兩句——正對着指揮台的位置上,身穿一襲白衣的演奏家杜恩武手持一把形似鋸子的特殊樂器,貫穿樂曲中的“奇怪”聲音,正是由它發出的。爲了找到勝任這首作品中“鋸琴”演奏任務的樂手,陳燮陽花了很大力氣。“我們原來的鋸琴演奏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雖然他也很想參加這次演出,但考慮到他的情況,確實不太適合了。”爲此,陳燮陽多方打聽,從上海一路找到北京,纔在東方歌舞團找到了杜恩武。

此外,爲《天樂》擔任嗩吶吹奏的胡晨韻也是蘇交特地從上海民族樂團邀請過來的。蘇交的樂手同樣爲這次演出做了充足的準備。在趕赴北京之前,蘇交在音樂總監陳燮陽的帶領下“集訓”了五天。直到4月9日上午,他們才和胡晨韻完成了最後一次行前排練。說起與蘇交的首次合作,胡晨韻用“想不到”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實在想不到這支年輕樂團的士氣和水平都是如此之高。”

2016年4月,德國小提琴演奏家安妮·索菲·穆特接到了陳光憲的電話。“聽說要邀請我來參加蘇州交響樂團的新年音樂會,這個樂團怎麼樣?” 安妮·索菲·穆特在電話那頭興奮地問道。面對這樣熱情的詢問,陳光憲有點爲難,想了一會兒,他回答道:“現在蘇州交響樂團還沒成立呢。”

2018年4月10日,北京南站走出了一批揹着琴盒、拖着行李的演奏家。年輕的他們意氣風發,還有不少是和自己的中國朋友說說笑笑的“老外”,這讓車站裏行色匆匆的旅客都忍不住多瞧上幾眼——兩年時間裏,蘇州交響樂團從無到有。在作爲團長的陳光憲看來,它的誕生,也是當代中國交響樂飛速發展的縮影。

2016年3月,從上海交響樂團卸任的陳光憲來到中國交響樂發展基金會,不久後就收到了組建蘇州交響樂團的邀請。抱着“試試看”的想法,陳光憲欣然同意,但與此同時,他和陳燮陽、許忠等幾位組建者也都面臨着不小的壓力。“其他的還好,但大家希望能在2016年12月31日辦一場新年音樂會,而且已經邀請了安妮·索菲·穆特做獨奏。”於是,就有了上面那通略顯尷尬的電話。“你要相信我一定能把樂團和演出做得很好。”陳光憲最後向安妮·索菲·穆特這樣保證道。

充分考慮了蘇州的城市規模、地理條件等種種因素後,陳光憲並沒有打算把蘇交建成一個堪比上海交響樂團120人建制的大團。“蘇州不是一個特別大的城市,樂團有80個人就差不多了。如果有大作品要演,我們可以從上海借人,兩個城市離得很近,這樣是比較合適的做法。”2016年4月,蘇交的招聘正式開始了。“蘇州政府想要做一個職業化的交響樂團,只從學生裏挑人肯定是不夠的,而且中國交響樂是大家共同發展的事業,我們不能從同行那裏挖人。”於是,蘇交決定把大門向全世界的樂手敞開。陳光憲和組建團隊不僅去了上海和北京,還曾遠赴歐洲和美國挑選樂手。經過了半年多的努力,一個彙集了18個國家、60多名樂手的樂團終於有了雛形。“以後我們會爭取把樂團發展到80多人,要一直有新鮮的血液進來,而且團裏一些不合適的樂手也要及時地進行替換,所以蘇交的招聘現在還是在進行的。”

2017年,蘇州交響樂團開啓了第一個樂季,前後上演了三十多場音樂會。其間,他們還曾去往法國、德國等地演出。看着每次近乎百分之百的上座率,陳光憲感慨萬千:“差不多二十年前我還在上交的時候,有一場很好的音樂會,五塊錢一張票都賣不出去。我覺得不甘心,就到上海音樂學院附中門口擺了個攤子,但我看到學生們坐出租車回學校,這個錢比門票貴多了,他們也不願意出這五塊錢。”

在擔任蘇交團長的同時,陳光憲還任中國交響樂發展基金會理事長。在蘇交成立的同時,陳光憲也親眼見證着中國交響樂的蓬勃發展。“五年前我們成立交響樂團聯盟的時候,只有四五十個交響樂團,而且還有一些是歌劇舞劇院自己的樂隊。去年,聯盟已經有了80多個樂團。除了蘇交,還有很多新的交響樂團成立,比如寧波交響樂團、中央音樂學院交響樂團。原來聯盟會議的時候,大家都是‘抱團取暖’,說‘哎呀我們沒錢,我們過得很痛苦,工資發不出來,演出沒人看’,現在我經常聽到大家說的是‘政府給撥了一批款,我們買了新的樂器’。”此外,作曲家們不斷有新作問世,也給了樂團更多演出和嘗試的機會。

在陳光憲看來,中國交響樂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離不開幾代前輩四處奔走的普及和推廣。“現在音樂會吸引的都是年輕的觀衆,我相信隨着一代一代的積累,我們的交響樂事業會越來越好。”

本報記者 高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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