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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腎失敗賣腎錢被騙 “黑市賣腎”引雙重悲劇

來源:爵士範    閱讀: 1.3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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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常常對患者說:多喝水,多吃水果,有利於健康和康復。但是,尿毒症患者是個例外,他們須嚴格控制水、水果、堅果等的攝入量。

換腎失敗賣腎錢被騙 “黑市賣腎”引雙重悲劇

黑市賣腎者

聊城80後小夥大生(化名)是一名尿毒症患者。6年來,他根本不存在小便的問題,也即沒有自然排尿的情況。每天控制在一千克之內的飲水,他都是通過透析排出體外。

每週二、四、六,大生到聊城城區一醫院做透析。除了透析的花費外,服用抗排異的藥品是更大的支出。

悲劇發生在6年前。大生有一次換腎的經歷,花去了40萬元,但最後失敗了。爲此,家裏至今負債累累。這個事件中,他的腎源供體——一名比他還小的操着南方口音的小夥,也經歷了自己的悲劇:失去了一個腎,自己僅獲得了3000元。

這是“賣腎黑市”上的一個悲劇故事。

加入QQ羣,陌生女子找上門

大生是家中的獨子,原本被父母寄予很高的希望。

換腎失敗賣腎錢被騙 “黑市賣腎”引雙重悲劇 第2張

黑市賣腎者

2009年春,他開始出現食慾不振、嘔吐等症狀。到醫院一查,結果如同晴天霹靂——尿毒症。

對尿毒症患者來說,治療的途徑有兩種:長期不間斷透析;換腎。其中,換腎最大的問題是腎源的稀缺。

從今年開始,我國禁止死囚器官移植,此前這是一個重要的供體。按照目前的法律規定,腎源供體只能是近親屬、臨終器官捐贈者。

因爲身體條件所限,大生的父母當時並不具備向兒子捐腎的條件。經過再三權衡,大生的父親李先生救子心切,遂決定在“黑市”尋找腎源。

李先生之所以橫下心來,是因爲一個朋友董先生成功的例子。

上世紀90年代初,董先生被查出患了尿毒症,經熟人介紹,他到了省立醫院做配型,並備案以求適合的腎源供體。其間,董先生一邊做透析治療,一邊等待腎源的到來。

兩年後,好運眷顧了他。按照當時的法律規定,死囚的器官是可以移植的。董先生的腎源便來自一名死囚的屍腎。成功換腎後,董先生至今沒有出現異常,較爲健康,而花費也較低,腎源加上手術費等,只花了兩三萬元。

但是,大生查出尿毒症時,腎源已經非常緊張,董先生幸運的一幕很難再現。大生同樣可以等待屍腎或合法的器官捐贈,但機會非常小,等待也許遙遙無期。在這種情況下,李先生經人介紹,加入了一個QQ羣。幾番電話聯繫後,一名自稱來自濟南的女子來到聊城,瞭解大生的相關情況後,稱等待合適的時機,可以爲其提供腎源。最後,雙方談妥了價格,腎源、手術費用等總計40萬元。

2009年秋天,這名女子給大生的父親打來了電話,腎源有了。

隨後,大生和其父親、親友一行5人,應約來到濟南,在一家大型公立醫院,見到了腎源供體。在該院,大生和這名供體同時做了相關檢查,以確保供體的健康沒有問題,雙方能夠實現配型。

檢查的結果,是雙方的蛋白質抗原識別位點有5個相同。這是一個理想的結果。

據聊城市人民醫院腎內科副主任王進雪介紹,蛋白質抗原識別位點總計6個,從醫學上看,受體、供體之間有半數以上的位點相同,即滿足換腎所需的條件。

換腎手術結束,醫院人去樓空

找到了能配型的腎源供體,下一步便是實施換腎手術。

可是器官買賣爲法律所不容,這種非法的換腎手術,正規醫院不做。

這時候,那名女子的“頭頭”現身了,在濟南與大生、供體等人見了面。最後,根據其安排,大家前往魯南一座城市,完成換腎手術。

途中,大生看着這名比自己還年輕的操着南方口音的小夥,百感交集。他便問對方,爲何要賣腎。對方開始比較牴觸,不願意說話,彼此熟悉後,這名小夥說,他是四川人,在廣東工作,欠下了幾萬元的債務,被人催要。

據其介紹,他賣掉一個腎,可有4萬元的回報。

汽車從濟南出發,不到兩個小時,來到魯南這座城市時,已經到了晚上。途中,大生聽到“頭頭”打電話聯繫做換腎手術的醫院:“到了,你帶着護士抓緊來。”

實施手術的這家醫院是一所民營醫院。前些年,大生還記得醫院的名字,但現在已經忘記了。

當晚8點許,供腎的小夥被打了麻藥。根據小夥的安排,“頭頭”將4萬元現金,交給其隨行的一名朋友。幾乎同一時刻,大生被推進手術室。在手術室門口,大生往裏看到,手術室較爲簡陋,主刀醫生和護士遮掩得密不透風,看不出面孔。

大約兩個小時後,供腎的小夥被推出手術室。此時,他的一個腎已經被摘取,正等待它的新主人——大生。隨即,大生被推進手術室。在這一刻,父親、親友攜帶的40萬元現金,交到了“頭頭”手中。

當晚不到12點,換腎手術結束,大生被推出手術室。大生的父親李先生看到,仍然沒有甦醒的兒子小便了。當時,他非常欣喜,這說明新換上的腎已經開始工作了。

但這份喜悅只維持了幾個小時。

天亮後,這家“醫院”已經人去樓空,工作人員僅有看大門的保衛,病號也只有大生和他的腎源供體。醫生留給大生的,僅有兩瓶用於術後治療的液體,留給供體的只有一張寫有醫囑的紙條。

後來,大生聽父親說,與他們接觸的那名“頭頭”,是“黑腎”供應鏈的最底層人員。這個鏈條呈金字塔形,最頂層的人員負責收錢、聯繫做手術的醫院、醫生,中層人員負責在網絡上聯繫受體、供體,最底層的人員才負責與雙方見面接觸。

受體換腎失敗,供體“賣腎錢”被騙

天亮後,大生開始高燒,一度燒到40℃,出現持續昏迷的症狀。父親一看情況不好,將大生緊急送到濟南一家大型公立醫院。

醫院大夫一看,就明白是在“黑醫院”剛做了換腎手術,因此不敢接收。後經多方溝通,大生開始接受正規的術後治療。主治醫生說,換腎手術後,每天輸液劑量應在一萬毫升左右,只有這樣,新腎才能真正開始“工作”,進而保證其移植成活。但是,大生術後並沒有這種跟進的治療,已經錯過了關鍵時期

數日後,檢查發現,大生的新腎已經變得非常腫大,這是一個不詳的徵兆。又過了幾日,這個新移植的腎被判了“死刑”,已經完全壞死,必須立即摘除。

由於之前的40萬元是親友湊的,此時李先生再也拿不出給兒子做摘除手術的費用。無奈之下,李先生聯繫了那名女子,說明了兒子換腎失敗的情況,以及無錢繼續治療的困難。

這名女子稱,她是“下線人員”,在這起“交易”中獲利一萬元。“出於同情心”,她向李先生要了賬戶,並打入了一萬元。

此後,這名女子以及其“上線”再也聯繫不上。

鉅額的換腎支出,得到的卻是傷痛。經歷了數月的術後治療,大生的生活又回到原點:日復一日的透析。

本想賣腎還債的那名小夥,遭遇也很悲慘。

等他早上醒來,幫他暫時保管4萬元“賣腎錢”的朋友,已經沒了蹤影,只給他留下3000元。出於同情,大生的一名親友留在了那所“黑醫院”,照顧了這名小夥兩天。朋友的傷害、術後的疼痛,小夥直稱“後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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