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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訪“黑診所”:懷孕5個月也能做藥流

來源:爵士範    閱讀: 1.3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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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日和13日,記者在貴州省安順市沙子壩、汪家山和貴陽市煤礦村等“城中村”暗訪了數家“黑診所”,發現這些沒有行醫資質的人員膽子大、處置隨意、衛生條件極差。

夜訪“黑診所”:懷孕5個月也能做藥流

“不怕的,我們做過好多了”

安順市汪家山與客車南站僅一街之隔。在這個“城中村”裏,便宜住宿、包治性病等小廣告貼得滿牆皆是,巷子窄小得連正午的陽光都照不進來。

一家正在營業的“黑診所”外懸掛着燈箱,上面有紅十字標記和“婦產科、兒科、內科、外科”等字樣,沒有“診所”名稱。不到20平方米的屋裏有些陰冷,四面牆上沒有懸掛任何證照。藥櫃上各種藥盒東倒西歪,牆角里一個一米見方的紙箱裏廢棄的藥水瓶、輸液管堆得滿滿的。

兩名婦女正在屋子正中的煤爐邊聊天。見記者駐足,其中一人問:“你要看什麼病?”

記者問:“醫生在嗎?”

這個穿着綠色套頭毛衣、用揹帶揹着娃娃、看上去不足30歲的女人說:“我就是醫生。”

記者問:“能做人流麼?”

“醫生”遲疑了一下回答說,“可以做藥流。你(懷孕)多長時間了?時間不長可以用藥嘛,又不痛,又安全,傷害又小。”

記者一面與“醫生”交流“藥流”的有關事宜,一面踱向用布簾隔開的裏間。一個髒兮兮的大鍋、一疊沒洗的碗筷與一些看不出是新的還是廢棄的藥盒一起堆在地上。

“醫生”還在力勸記者用藥:“120塊,只要三天就下來!”

記者表示想看一看藥,“醫生”說,藥不在這裏,“打個電話幾分鐘就送過來”。

見記者還在“猶豫”,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的另一名婦女笑道:“小姑娘膽子小得很嘛!”

“醫生”也補充道:“不怕的,我們這裏做過好多了!”

藥櫃和藥盒都是空的。#p#副標題#e#

在汪家山的另一條巷子中,一個大紅燈箱上書“婦科病、皮膚病、風溼、痔瘡、燙傷”,一名自稱是醫生的中年婦女坐在爐子旁烤辣椒。聽記者諮詢,她十分熱心:“你坐一分鐘,我去家裏拿藥來給你看!”

這個無名的“診所”同樣沒有掛證照。趁“醫生”出去拿藥,記者隨手拉開一個藥櫃抽屜,裏面只有一個白色塑料袋盛着一些中藥末,其他抽屜也基本是空的。櫃檯裏的“三九感冒膠囊”、“痔瘡靈”等都是空盒子。

裏間,橫豎緊挨着的兩張牀上被子胡亂地卷着,一個剩了小半藥水的吊瓶還掛在牀邊的支架上。拿藥回來的“醫生”見狀解釋說,剛纔有個病人輸液輸了一半便走了,還沒來得及收。

這名“醫生”也開價120元。記者問:“這藥安全嗎?你以前看過嗎?”“醫生”說:“什麼以前,就是過年的時候纔有個女的吃了,當天晚上十二點鐘就下來了!”

“我接生了上萬個,打掉的也有上萬個了”

2月13日,記者到貴陽市煤礦村暗訪。一條百十米長的巷子順斜坡而上,路邊有3家診所,其中有兩家的面積顯然達不到要求。

在一個標着“內科、外科、兒科、婦科、產科、風溼、取痣”的小門面裏,一男一女坐在破爛的沙發上,兩人都光腳趿拉着毛線拖鞋。沙發上方的牆上掛着三四個用過的吊瓶,輸液管順着牆垂下來。

記者問:“誰是醫生?”披散着油膩頭髮、穿着粉紅色毛線開衫的女人站起來應聲,自稱“劉醫生”。

“劉醫生”說,“藥流”、“人流”都可以做。“附近學校的女學生都是來找我,你放心!”

    她自稱以前是某公立醫院的婦產科醫生,又指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我老公是婦產醫院的院長”。

“劉醫生”說,下崗後,夫妻倆先是在貴陽花果園開了一家“愛心醫院”,交給大女兒打理後,又來煤礦村開診所。

“我16歲開始學婦產科,今年40歲,接生的孩子有上萬個,打掉的也有上萬個了。”“劉醫生”說。

記者問:“你有證嗎?”她有些生氣地反問:“怎麼會沒有?我在花果園開了那麼大一家醫院,怎麼會沒有證”,邊說邊拉開抽屜翻找。

翻了半天沒有找着,她又說,“你要看證幹什麼?我要沒有這水平給你看證也沒有用,幾百塊錢的事,我沒水平也不敢給你做。你問問這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我劉醫生?”

見記者還要追問,“前院長”說:“你要做就做,問那麼多幹嘛?”

記者表示“再考慮一下”準備離開。“劉醫生”追到門口:“你再回去想想,5個月以內我都可以給你用藥,5個月以後就只能做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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